齐达内

边缘写手,随缘咕咕。

【曦澄】Black & White

答应给宝宝@行走的五花肉 的后续~

抱紧我肉疯狂么么啾!♪(´ε` )

-

承接 “ Suddenness ”(刚刚忘记放链接 ´▽`)

羡澄前男友设定【避雷】

不知道写的什么鬼东西🌚这篇埋了很多隐线,至于想表达什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叭🙈

欢迎大家评论我吖(≧∇≦)~

-

这一日天气不错,黄浦江外滩是一片飒爽中的静谧祥和。

江澄风尘仆仆地回到黑莲会浦东总部,正避开了旅游胜地人声嘈杂的高峰时段,劳斯莱斯魅影停靠在那一栋设计感十足的德式复古建筑门口,便有西装革履的下属夹道相迎,凯旋而归后,年轻的会长锋芒更锐利了些,一双杏眼描摹出的弧度便成他清冷孤傲的脸颊上唯一的温存,他眼中眸光深沉,会让人觉得隐隐有股攻击之意,青年人的那一丝残存的稚气轻易被生死间的勾当抹杀至荡然无存。

似乎是有了寻欢作乐绝佳体验的鼓舞,那场会议进行得异常顺利,他以中东油田交易为筹码逼迫温氏让出了米高梅,九瓣莲家徽横亘于金碧辉煌的广厦之上,平添几分不同于纸醉金迷中骄奢淫逸的威严,青年人在老一辈过度热情的簇拥下显露出不易察觉的烦躁,与世态炎凉厮混在一起久了,他最懂什么叫做恃强凌弱,所以在江枫眠被宿敌杀死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不惜一切手段攀上最高位才是避免被肆意凌辱践踏的唯一方法。

脱下软弱可欺受制于人的外衣,是时候露出利牙跟安逸的学校生活说声再见了。

那一晚的垂死挣扎后他还是选择了分手,情侣对戒冲进下水道里。亲手剜去他在他内心深处留下的千丝万缕,刀刃带出还沾染着未干的血迹。

他以为自己用三年的时间把心头空缺的那块填塞满了,他可以自己一个人应对一切,不需要魏无羡也不需要别的什么人,他可以举重若轻地应对别家安插进来的形形色色的女人,却不料竟然应付不了一个男人。
确切地说,是一个比一般女人都要漂亮的男人。

“三合堂有叫蓝涣的人么?”甫一落座,他便按捺不住盘问道,视线扫过言谈举止还有些局促的年轻下属,那人算不上高挑,瘦削身形映刻在落地窗外波光粼粼的黄浦江面,东方明珠塔黯淡在曜曜日光下,他的心绪便又随着那一抹刺目的光晕晕开在滔滔江水里了。

即便分手了,他总还是肖想着站在自己身旁的那个人,会是魏无羡的。

“这...我现在就去帮您查一下。”青年人擦一把额间的汗渍,对着江澄笑得有几分牵强,他精挑细选的心腹并不是个伶俐的,忠诚和睿智有时就是两样不可兼得的东西。

江澄低垂眼目,眼睫垂下在白皙的皮肤上笼出一片阴影,shu uemura的大地色眼影显得他刀锷一般锋利的眼尾更修长些,那双眼睛里的忧郁与淡漠却是显而易见了。

“会长,有这个人,两星期前才入会的。”

“两星期前?”江澄微皱了皱眉,又不动声色地为自己斟了杯罗曼尼·康帝,昂贵的酒红色液体滑入咽喉生生品出一种苦涩的味道,他烦躁地将高脚杯按在办公桌上,兀自在铺满黛色莲纹地毯的办公室内踱了几圈,正午的阳光洒进擦拭得一尘不染的落地窗不免有些刺眼,他狠狠撩了一把头发,总还有口气凭空梗在喉头,那情绪复杂得连他自己也拎不清道不明,纵天地孑然无处倾诉,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压抑得难受。

他咬了咬牙,像是最终下定了决心。
“叫他过来。”

中规中矩站在他身边的属下一愣,回过神怯怯应了一声,他开门的声音很轻,木质防盗门的插销送回至锁孔,这空荡荡的房间里还是只剩江澄自己一个人了。

于是他松了口气,躺倒在松软的真皮老板椅里,拉开桌前的立柜拽出一个淡紫色的心形抱枕,正面刺了两个花花绿绿的Q版十字绣,针脚是经不起推敲的粗糙,十字绣上的江澄笑得前所未有的开心,身边那人揽着他,桃花眼弯成了两道月牙。他记得自己不止一次嘲讽过那人的品位,但这个抱枕他依旧珍藏了很久,仿佛有了它就能留住高中时那些荒唐却又美好的回忆似的。

他那时带着公会里的伙计去昆明黑市里赌玉,差点剁掉无良商贩的两根手指,最后还是魏无羡制止了他,他们回去后大吵了一架,那块原石打碎了,鲜红的玉髓裸露在外面,曝露在阳光下像是汩汩流动的血液。

而保留下来的半块如今也好端端地摆在他桌前了,他学着魏无羡的样子在专门找人设计的底座上漆了两人名字的缩写,魏无羡是浪漫的化身,在他这样现实到极端的理性主义者这里时常碰壁,他尝试着改变过,现在看来,两个生命轨迹注定产生不了交集的人,做再多努力也是徒然。

房间里瞬间就冷了下来,这种寂静让他能清晰地听到中央空调的轰鸣,他夹起桌面上的电子烟猛吸一口,泄愤般倾吐出的烟圈儿在冷空气中融聚成湿漉漉的水雾,没有了尼古丁刺激性的油腻,他渴望着从香烟中索取的快感也近乎乏味了。他极其厌恶那人又让他想起了魏无羡,他终于还是跟高中时代追求过他的那个面瘫校草在一起了,这口气他忍了很久,便只能通通发泄到一个看似无辜的人身上。

他默默闭着眼,未理会渐趋强烈的敲门声。

“会长,您找我?”

那人的声音沉静,如同和暖日光照耀下清澈而柔软的海水,江澄回过头看着他,那张与某人如出一辙的面容也只有一双瞳孔不同于冰霜般的冷淡,却如一阵洒落心田的梧桐细雨,无边清朗的暮云收尽,天边晕出黛色的余晖,浸染开的墨痕深处高悬一轮皓月,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令人心旷神怡。

“嗯,我有事找你。”

江澄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冷空气中轻微的头痛麻木了些,他站定后整了整衬衣外的栗色西服马甲,又面无表情地看着蓝涣,直至锋利的眼角重新飞扬起来,便向他招了招手,一前一后走出了办公室。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三合堂?”

江澄走在前面,把背影留给后者,危机四伏的盘问早已修炼得不经波澜。

“两星期前。”

“这么短的时间...”他沉默了片刻,任凭两人深浅不一的踢踏声沦为某出精彩谍战大戏的背景音乐。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不过蓝涣居然笑了,像是带有一丝自嘲的意味,声线中却近乎是有一种拿捏得恰到好处地谄媚了。

“若是没有什么苦衷,谁会心甘情愿地去那种地方做事呢?”

江澄的脚步迟滞了一下,按在腰间搭扣上的右手不由放松了些许,转瞬又重新握紧漆黑的手柄,那股力道像是在与自己较劲,汗水顺着虎口流淌下来,冰凉的金属外壳粘连上不合时宜的滑腻感。

“身不由己?”

他回应得很简洁,溪云初起日沉阁,仿若暴风雨的前兆。

“是。”蓝涣此刻显得有些局促了,颇有几分往事不堪回首地难以启齿。

“我母亲是个普通人,靠一点微薄的工资支持我父亲经营了一家小店,起初日子过得很苦,不过店里的东西物美价廉,也慢慢开始盈利...”

江澄扬起头,目光中已蓄上颇为烦躁的神色,他几乎猜得到后续狗血而庸俗的剧情了。

“嗯。”他还是尽量平和地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父母那一夜去外地进货,返程途中因撞见一伙歹徒的抛尸现场而被灭口。我父亲与歹徒殊死搏斗,被连捅了十七刀,我母亲是被先奸后杀的,连个全尸都没留下,最可笑得是那伙人行凶后将这一切伪装成大型车祸,引爆了燃油罐,将真相掩埋于一片面目全非的残骸之下。”

江澄不动声色地继续着行进的步伐,他似乎察觉到了故事中的异样,这的确与他最初猜测的大相径庭,或许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只会编造真爱与背叛的传统苦情戏码。

可惜终归还是有罔顾逻辑的因素存在的,他摩挲着手中的金属链条,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

“会长可能在奇怪为何我会知道这些吧?”蓝涣苦笑道。

江澄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晚我与弟弟捉迷藏,碰巧藏到了卡车后的货舱里,阴差阳错地见证了这一幕...”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嗓音温和得甚至有些冷漠,“我在远光灯里看清了他们的脸,我知道只要我能把这几个人的容貌画下来,没有什么是黑道解决不了的,后来我有幸在一名散打教练的引荐下加入了三合堂,我打赢了三场地下拳赛才赢得会长的信任的,他动用帮派势力帮我寻找仇家,那几名合开修车厂的暴徒终于葬身在几捆雷管下了。”

江澄依旧沉默着,蓝涣似乎认定了他在召见自己之前不会进行任何寻根究底式的调查,他听得出他口气中愉悦的成分,仿佛刻意营造出杀人能给自己带来快感的假象似的。

这走廊很长很长,宛若走不到尽头一般的,直到他整个人都陷进那片黑暗里的时候,他终归还是停下来了。

那道光与暗的分界线就这样横亘在两个人之间,像是割裂天堂与地狱的鸿沟。

他嘴角此刻卷起一丝略带轻蔑的微笑,防风打火机的蓝光在黑暗中晃了一下,便有薄薄的烟幕从他身侧袅散开来了。

“故事讲得不错。”他轻描淡写。

蓝涣仰起脸来看着那袭肃杀的背影,那道绝美的身姿几乎就要从脊背中生发出恶魔的翅膀。

可他竟平静得出奇,他想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秒他都还是可以维持这种方寸不乱的状态的。

“或许我原本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和某些人有什么联系的。”
蓦地一声冷笑,裹挟着冰冻血液的因素,寒意便在他身后的光影里渐趋模糊了。

“蓝湛。”

他几乎一字一顿,这时他才终于回过身来看他一眼,那双波澜不惊的瞳孔中终于写进一丝恐惧了。

他举起腰间悬挂着的左轮手枪,枪口对准那人的眉心,握住枪柄的手却破天荒地颤抖着,他竟然下不了手......

魏无羡跟那名警察在一起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他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了许久才守住最后的底线,是他不该再来招惹他。

“会长。”那边的蓝涣眼神中依旧带着祈盼,那种不染纤尘的澄澈,宛若十字架上施以救赎的圣洁羔羊。

“我记得,您那天很开心的。”

他愣了一下,两道细眉绞在一起,原本清秀的面容便显得妖冶狰狞了。

“呵。”万千愤懑融汇成一声冷笑,绽开在他精致的脸颊上连那抹杀气肆虐的狠戾都顷刻变得美艳无比。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找你?”他若无其事地歪歪头,眼神中的冷漠总算是将他置之度外了。

“你不过是某人的替代品。”

这句话像是一枚爆裂在狭长空间里的炸弹,滔天气浪翻腾后是前所未有的死寂,凝重的空气中能清晰地听见机枪上弦的声音。

蓝涣眉心动了动,却丝毫不影响他前额的致命位置暴露在那枚准星之内。他似乎从未想过要逃,只是依然坚守着自己那愚蠢的偏执,他知道江澄是有意语出伤人,只是这理由无论包含了多少真实成分他都可以欣然接受,至少听来比病急乱投医郑重些。

“那会长可知道我的原因?”

他声音很轻,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坚定,因而虽然很轻,却是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他早有耳闻年轻的黑莲会会长最容忍不了的是背叛,因为有了沉痛的鲜血淋漓的疤痕,没有人再敢触碰那道界限。

子弹破膛而出的一刹那他笑了,笑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灿烂。

“因为,我喜欢你呀。”

血液从某处迸溅出来,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汇成一片鲜艳夺目的彼岸花海。

评论(45)

热度(119)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