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达内

边缘写手,随缘咕咕。

【曦澄】义无反顾(魔道祖师蓝曦臣x江澄)

江澄傲娇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地球人都知道。
可他傲娇归傲娇,总还是有那么几个人动辄呛得他说不出话来。
蓝曦臣算是其中一个。
江澄:“蓝曦臣,你老站在那里干嘛,挺尸呢?不累吗?”
蓝曦臣一脸无辜地盯着江澄:“看着你,不累。”
江澄面部表情猛地抽搐了一下。
蓝曦臣从来不给他台阶下,他不要面子的吗?
江澄外出办事,蓝曦臣一刻不落地跟着,江澄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江澄气急败坏:“蓝涣,我之前养的小狗都没这么粘我!”
蓝涣眨眨眼,装作没听出他在嘲讽他:“我不是小狗,所以我才这么粘你啊。”
“你....”江澄刚想发作,看看蓝涣那张煞是好看的无辜脸,细想他说的也没毛病,本都冲到口边的挖苦话又生生憋了回去。蓝涣啊蓝涣,怕不是专门派来压制他的克星吧?
他想发脾气都不知道怎么发。
但后来他慢慢发现,蓝涣竟然还是个暖男。
不光“暖”,还相当“贤惠”。
蓝涣会打理家务!
江大少爷从小娇生惯养自然不会,可蓝曦臣毕竟也是个少爷,虽说身为长子,又有弟弟,略略会比他懂事些,总不至于总不至于做饭浣衣清扫庭院都娴熟到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
该说不愧是四千条家训培养出来的人才?江澄甚至会怀疑这货都不是修炼长大的,而是干家务长大的,可蓝曦臣修为又的确卓越不凡,登峰造极,这又是令他无法反驳的事实。
江澄想到这儿便一脸坏笑地对蓝涣道:“蓝宗主啊,你还真是贤惠的不得了啊,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要是哪位仙子有幸嫁予你,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蓝涣(认真脸):“你愿意三生有幸吗?”
“嗯?”江澄没弄明白。
蓝涣(凑上前来,几乎要贴到他脸上):“晚吟,你愿意嫁予我吗?”
江澄:“???!?!”
待晃过神来,一张挺俊秀的脸几乎都红到到脖子根了。
他一把推开蓝涣,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蓝曦臣!你可别是有病!我说仙子,仙子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仙子不一定非得是女性吧。”蓝曦臣歪歪头,在江澄看来竟像是在卖萌,“金凌养的猎狗,不也叫仙子么?”
江澄咆哮:“你学谁不好偏要跟金凌那臭小子学!不知道他脑子有坑?”
蓝曦臣:“晚吟,你不是也给狗起名妃妃茉莉小爱姗姗嘛,金凌难道不是跟你学的?”
江澄差点儿让他气晕过去:“那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蓝曦臣“噌”地窜到他身边:“我想让你嫁给我呗。”
江澄脑海中“嗡”得一声巨响。
莫非姑苏蓝氏风气如此,古往今来世代本家子弟都有龙阳之好?
那他们家怎么把香火传承至今的?
蓝忘机也就算了,蓝曦臣偏偏也有这癖好?
关键是他们蓝家也就算了,这可是要拖着云梦江氏陪他们一起绝后啊!
江澄想到这儿就两眼一黑:跟蓝涣这么厮混下去,他如何对得起江家列祖列宗啊!

蓝曦臣很快就发现,最近江澄不怎么搭理他了。
他这几夜倒也没怎么对江澄动手动脚,还不至于被赶出莲花坞去。可最近江宗主回屋倒头就睡,睡醒就走,都不给他点儿交流的机会,更不必说促膝长谈了。
蓝曦臣莫名其妙:晚吟这是怎么了?
理由明摆着呢,云梦江氏就他这一根独苗,射日之征以先江家元气大伤,他边召集人马边又讨伐温氏,费了多少心力才把这颓势挽救回来,好不容易劫后重生了,却要让这香火生生在他身上断送?不行,绝对不行!
蓝曦臣啊蓝曦臣,我这也是为你好,你弟弟已经指望不上了,你总是要担起传宗接代的大任啊!可别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
这样被晾了几天,蓝曦臣心下觉得坐以待毙不好,须得主动出击才好。
他得想办法让江澄知道,他才是结成道侣的最佳人选。
蓝涣这个人,又帅气品行也好,再加上生来一副温文尔雅的好脾气,无疑是几乎所有花季少女们日思夜想的青睐对象,蓝启仁也费心巴力地为他安排过相亲,蓝曦臣表面很乖,一等蓝启仁走了让他们俩独处,蓝曦臣便悄悄对相亲对象说:“我们不能在一起!”
女孩儿一脸茫然:“为何。”
蓝涣(一本正经):“晚吟会生气的!”
“晚吟?”
“就是莲花坞的江宗主啊,他是我的道侣!平常凡是跟我交往过密的女孩儿都免不了挨上一顿紫电的,他可不懂得怜香惜玉!”
往往这时候心心念念要嫁给他的女孩儿脸上的表情会从懵懂到错愕,再到惊诧、畏惧,而后便尖叫着跑出门去,再也不敢踏足云深不知处了。
那紫电是何等品级的仙家法器,这些世家仙子在家都是掌上明珠,从没受过什么委屈的,要让紫电抽上一顿那还了得,估计打完半条命都去了,哪还有不怕的?即使再仰慕泽芜君的品貌,也只能敬而远之了。
蓝启仁直纳闷儿温雅大方善解人意的蓝曦臣是怎么把女孩儿们吓跑的,江澄也纳闷儿,他巴不得蓝曦臣抓紧联系上一门好婚事,省得再过来祸害他,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竟然是“他”把那群女孩儿吓跑的吧?
不过蓝曦臣这招的确明智!实乃一箭双雕!
他品貌优秀,江澄也不算差,虽脾气坏点儿玄门百家也不乏想攀上枝头变凤凰的,做莲花坞的宗主夫人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他这边儿散布出和江澄结为道侣的消息,莲花坞那边自然也鲜有人问津了,何况江澄那暴脾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若真好龙阳,提亲的仙子们怕是进了莲花坞,就难囫囵个出来了!
可怜的江澄,盼着他和蓝涣抓紧有一个先脱单,搞基这事就能了了,谁知早先就被看似纯良的泽芜君下好了套!
唉,实乃天意!

蓝曦臣隔三差五地往莲花坞跑,江澄也不逐客,感情这方面他实在很谨慎的,怕拒绝得太生硬蓝涣寻死觅活又是他的罪过,不如等他自己想通,一切都好说。
那日他要带小辈外出夜猎,便嘱咐下人道:“照顾好蓝宗主!”
蓝涣:“晚吟,我要和你一同去,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江澄捏了捏手上的紫电,厉声喝道:“我堂堂一宗之主,带几个小辈外出夜猎,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蓝宗主莫非是瞧不起江某的修为?”
话说到这份上,蓝曦臣也不好再强行跟着了,只得目送着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
不过他们这次夜猎还真不是去什么寻常地方,而是云梦一带出了名的凶煞之地—横断山,玉龙潭。
这几日横断山附近的村民夜夜听闻潭中异响,像是什么猛兽的咆哮,且最近灾害频发,明明旱季却常有村民遭遇山洪,不过几天时间已有好几个砍樵为生的青年男子尸骨无存了,村长怕再闹出人命,便联系官府求告了江家。
江澄估计这恶兽不简单,恐也是修炼多年吸收亡灵煞气成了精的,虽于他这等修为甚笃的世家仙首而言不过小事一桩,却也的确是历练小辈的不错选择,正好也可查验查验他们的天分,做到心中有数。

横断山险,山路亦崎岖难走,稍有不慎便会跌入崖下,山崖间亦有荆棘丛生,普通村民只便是掉下去,穿膛破腹,必死无疑。此地凶险万分,若不是生有极为珍贵的夷云紫杉,碗口粗细便价值千金,想来也不会有那么多趋之若鹜的青年人搭上性命。
江澄暗自感叹了一会儿,却已到了目的地了。
玉龙潭正在这半山腰里,湖水青绿色,夜幕下那微微泛起的波澜就像是野狼的一双绿眼,令人毛骨悚然。惨怛月光映射,如微露出湖水的阴森白骨,山风凄厉呼啸,斑驳树影摇曳似无数张牙舞爪的厉鬼,四下里寻找着可吞吃的生魂。这玉龙潭波诡云谲,神妙莫测,此刻眼前这一派景象更是透露出一股极强的煞气。前来收妖的小辈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握紧手中的仙剑,生怕一不留神哪处黑影里就蹦出只厉害的鬼煞。
这时湖底传来一声沉闷的低吼,虽沉闷,却甚是骇人,随着这吼声整片山脉竟摇摇欲坠了起来。
“当心!”江澄蓦地拔出三毒,纵身跃到众小辈身前。
忽而爆破声响,潭中骤然腾起一片湖水,江澄握紧三毒双眼死死盯着落下的湖水,却并无那妖物的踪影。
怎么回事?难道...是声东击西?
此地的妖物,不止一个!
他猛地一怔,随即回身大喊:“在后面!”
话音未落,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树影中乍现一只白底黑纹猛虎,利爪直伸向站在最末的一名弟子。“小心!”江澄立马冲了过去。
来不及了。
“刺啦”一声响,那猛虎的爪子在他胸口留下了三道狰狞的爪痕。
“宗主!”
黑红色的血液很快自伤口处涌流出来,江澄拿三毒撑着地面,勉强站稳,操纵灵力给自己伤口止血。堕化的神兽白虎,还不止这些,那潭中还有...
一道黑影掠出水面,暴露在月光中,漆黑的鳞片闪闪发亮。
蝰蛇。
江澄咬咬牙,他受伤了,对付这两只妖兽还要保全这一众初出茅庐的小辈们,恐怕...
正千钧一发,忽而一道蓝色剑光疾驰而来,逼得那白虎退后几尺,这剑光,他认得,朔月。
江澄见那白虎败退,忙瞅准时机御起三毒朝那蝰蛇劈去,这东西有毒,不尽早除去恐威胁到小辈们。紫色电光划过,那蝰蛇已被斩成两半。
江澄这边强撑着操纵灵气御剑,方才稍稍愈合的伤口便又迸裂,再加上三毒飞出,他一下没了支撑,身体顺势朝后倒下去。
电光火石间,一只手突然拖住了他下坠的身体。
江澄回头,果然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
他顾不得伤口疼痛,冷笑道:“蓝宗主特地前来看我笑话的么?”
蓝曦臣没说话,运作灵气在他胸口点了几下帮他止住血,便御起朔月准备迎敌。
那猛虎方才吃了重重一击,正恼怒,又看见自己的“帮凶”活活被人砍死,愤愤朝天咆哮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他们俯冲过来。
“切。”江澄抬抬右手,紫电伴随着惊雷飞出,霎时缠绕在那白虎腿上。那猛兽冲劲本极大,被如此一拦,重心失稳,直直朝前倾倒下来,蓝曦臣挥动朔月,对准那猛虎粗壮的脖颈,正斩下它硕大一颗头颅。
一切又风平浪静。
“晚吟,没事吧。”蓝曦臣急忙关心怀中的江澄。
不要你管。”江澄一把推开他,颤巍巍地站直身子,看看旁边一群瞠目结舌的弟子,“还愣着干什么,打道回府!”
他刚要往前走,蓝曦臣飞身拦在他跟前。
“干嘛?”江澄横眉微蹙。
“晚吟,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你如何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蓝曦臣说得义正辞严 ,朝江澄伸出手,“我抱你回去。”
“不要!”
蓝涣这时看着他胸口的血渍,哪里还容得他拒绝?
二话不说就又抱起来。
“喂!”江澄想挣扎,无奈动作幅度一大伤口处就疼痛得紧,他额角渗出些汗水来,“蓝曦臣,你到底想怎样?”
“不想怎样。”蓝曦臣道。
他抱着宗主领江家小辈回莲花坞去,一路上连一个敢吭声的都没有。
事关江宗主的颜面啊,谁敢私下议论?
不一会儿到了莲花坞,蓝曦臣把他放到床上躺好,从乾坤袖里掏出药来。
江澄这会儿倒安静,没说话也没讽刺他,只是死死地盯紧了蓝曦臣,眼神里说不出是种厌恶,还是种期待。
蓝曦臣扒他衣服扒惯了,动作很自然。
“蓝曦臣,你究竟想怎样?”江澄轻声道,方才在横断山上蓝曦臣并未答复他。
蓝曦臣咬咬嘴唇,还是没说话,药上好了,他不紧不慢地摘下抹额来,又从腰间撕了半尺宽的布条,挺仔细地给他包扎好。姑苏蓝氏象征“约束”的抹额此刻便系在了江澄胸口。
蓝曦臣站起身,想走出门去。
江澄伸手拽住他衣角:“蓝涣,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要我怎样才能满足你?”
蓝曦臣停下脚步。
“我要什么?”
他声音竟莫名有些沙哑。
江澄撑着床边坐起身来。
蓝曦臣猛地回头,眼神前所未有地凌厉,江澄蓦然撞上他这样的目光,破天荒地有些畏惧。他没见过这样的蓝涣,蓝涣自幼便是以天性温雅著称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想要什么?”他一双深邃而此刻又带有几分凛冽的眼眸盯死了江澄。
“江晚吟,我想要你!”
江澄低垂眼角,摇摇头:“可...”
蓝曦臣一掌击在他床头,口里喘着粗气:“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我只要你!”
江澄愣了愣,没说话,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凝视了好一会儿。这时的蓝曦臣,一张温雅可亲的面容中竟流露出几分霸气来。

随即他闭上眼,朝蓝曦臣那边凑过去。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蓝曦臣。
蓝曦臣伸手抱住他。
“蓝涣,你真够贪心的。”
“我是贪心。”
“你既然这么想一条不归路走到黑,本宗主奉陪到底。”
自那日起,江澄人前人后再没骂过那句“妈的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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